十月驅車穿過美國紐約州達奇斯縣（Dutchess County），路邊的葉片，金黃與火紅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
可到了更北的緬因州（Maine），景象卻差別不小。
科爾比學院（Colby College）的生態學家阿曼達·加利納特（Amanda Gallinat）望著窗外，不少葉子已早早變成褐色，「乾旱讓它們提前進入衰老期啦。」
同樣是秋天，英國的樹葉黃色遠多於紅色，林肯大學的大衛·威爾金森（David Wilkinson）笑稱：「這兒最豔的多是外來客，比如原產地中海的漆樹。」
而日本楓葉的絢麗，每年都能吸引大批遊客。
不過，這美景背後藏著個困擾科學家多年的問題：樹葉變色，到底是為了防曬還是防虫？
先搞懂葉子變色的小秘密。
黃葉是因為葉綠素分解，原本就有的類胡蘿蔔素露出來了；紅葉或紫葉，則是葉綠素流失後新生成了花青素。
有趣的是，南方的樹葉很少掉、也少變色，原來是南方氣候溫暖濕潤，光照充足，樹木全年都能進行光合作用，不用靠落葉節省養分，自然沒必要費力變色。
「防曬派」代表、美國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蘇珊·倫納（Susanne Renner）認為，花青素就像樹葉的防曬霜。
北半球秋季陽光傷害大，尤其是北美東部，輻射強、溫差大，葉綠素消失後，陽光容易讓葉片細胞死亡，花青素能擋住有害光線。
研究也發現，氣溫低時樹木會產生更多花青素，連霜害都能抵禦几分。
「防虫派」則覺得紅葉是樹木的警告信號，想嚇跑蚜蟲這類害蟲。
可反對聲音不少：蚜蟲根本看不見紅色，在它們眼裡紅葉就是暗灰色；而且黃葉反而特別吸引蚜蟲，提出這理論的漢密爾頓（WD Hamilton）在遺作裡也提到，葉子越黃，蚜蟲越愛來。
對此，科學家們各有堅持。
倫納覺得防虫理論站不住腳，加利納特卻認為有些研究結果挺合理，威爾金森乾脆提議：「或許兩者都有份兒？」
更有意思的是，人類可能也悄悄影響著葉色。
我們愛種秋色艷麗的樹，或許間接幫樹葉「選」了顏色。
不過現在大家有個共識：氣候變遷正在打亂葉色節奏，就像緬因州那樣，乾旱讓葉色越來越黯淡。
至於葉子變色的最終答案，還得等科學家們繼續探索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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