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歲商台DJ泰山(曾匡民)近年來工作量銳減,背後原來藏著不為人知的心酸。泰山多才多藝,在電台節目、配音以及YouTube頻道的煮飯教學等領域都有所涉足。豈料,上月底他突然發布影片,自爆今年初確診前列腺癌第四期,癌細胞一度擴散至骨盆骨、頭骨等部位,情況相當危急。所幸經過多個療程的治療,如今他體內九成癌細胞已消失,他坦言自己「算是走出來了」。然而,在抗癌之外,泰山最近在接受資深傳媒人金成的YouTube節目《叔叔的愛》訪問時,自爆了入行以來最艱難的經歷——跟隨蘇施黃(阿蘇)工作的八年時間裡,長期遭受辱罵,自尊盡失。
泰山回憶道,當年由姑姐曾路得介紹入行,經阿蘇帶入商台,本以為迎來了好機會,沒想到卻「一星期被人罵七日」,甚至還試過當面被扔稿、用筆指著臉怒罵:「你這樣也叫寫稿?」最後只能不斷重寫,直到對方滿意為止。他直言:「八年裡不開心的時候比開心的時候多,整天懷疑自己不適合做這一行。」
更誇張的是,阿蘇曾嚴厲批評他:「如果兩年內紅不了,就別幹了!」這句話讓泰山的信心受到極大打擊,他甚至打電話回加拿大哭訴:「受不了了!這個女人簡直瘋了!」但母親勸他再堅持一下,結果他就這樣熬過了八年。在此期間,同事私下稱阿蘇為「娘娘」,而他們自己則變成了「公公」。泰山形容,多年來自己被訓練得「高EQ且奴化」,完全不敢反駁,生怕說錯話就會惹禍上身。他苦笑著說:「如果我把她罵人的所有話都聽進去,早就崩潰了。」
所幸後來泰山嘗試了不同的工作,逐漸找到了自己的定位。再次遇到阿蘇時,對方對他的態度明顯改變,多了一份尊重。泰山受訪時表示,跟蘇施黃共事的八年,「不知是她慈悲,還是我耐性好,那段關係其實很要命!但在她身上又真的學到很多東西。」他指出,蘇施黃的人生閱歷及處事方式不一定適合所有人,但當自己變得更成熟時,能夠從中有所領悟。
泰山回憶,當時自己快30歲,很多事情還不太懂,「於是那時就被她罵,日罵夜罵,我真不是開玩笑,是日罵夜罵,罵足七日,因為週六日都要準備挨罵,結果就這樣被罵了8年。」更難受的是,還會遭受一些暴力對待,「可能會扔過筆,扔過她筆,我真的會被扔過那種東西。他曾為蘇施黃寫廣告稿,她看完後一聲不吭,把紙揉成一團扔到泰山臉上,然後尖刻地說:「你這樣叫寫過東西?你也好意思交給我?」之後也不做任何指導就走開了,完全不說明要求或教導他該怎麼做。
泰山坦言,當時他曾打電話給在加拿大的媽媽,說「我受不了了,這女人瘋了!怎麼能這樣」,媽媽卻勸他「忍一忍吧」,結果他就忍了8年,只因他確實喜歡這份工作。但由於不斷被蘇施黃怒罵,「你長期被她罵,慢慢你的自尊就會被打散。」他和同事稱蘇施黃為「娘娘」,自己等人就是「公公」,多年來從未反駁過對方,面對不愉快的事情也不敢據理力爭,結果訓練出了超高的EQ。
總結跟蘇施黃共事的日子,泰山直言「不開心多於開心,因為真的被罵得很慘」,但也指出對方給了他很多機會,讓他做過不同的節目。最後決定離開後,他曾經開過熱狗店,「做了很多不同的事情之後,才去找回自己。」他表示,透過多方面嘗試,慢慢取得了一些成功,終於能夠肯定自己。後來他再次遇到蘇施黃,「我想她對我多了一些尊重,因為她看到了我所做的事情,所以對我態度好了很多。」
此前,蘇施黃過去早已有「難相處」之名。在拍攝TVB節目《蘇GOOD》期間,就曾傳出與節目助手不和,後者疑似因長期遭辱罵而辭職。當時有幕後人員爆料稱蘇施黃言辭極具攻擊性,常用「X蠢」「白X」等詞彙辱罵助手,致使助手多次眼眶泛紅,令人不忍。其他工作人員雖然同情,但無人敢出聲干涉。
面對泰山公開這段受虐經歷引發的熱議,蘇施黃並未迴避。她在接受香港媒體訪問時豁達回應:「我還是那個女魔王。」並表示「真是這樣的」,沒有因此感到不快,還以笑臉表情包結尾,顯然並不在意,態度輕鬆。
泰山在抗癌過程中,人生觀也發生了轉變。他反思過去「看事情鑽牛角尖、對人態度不好」,患病後更加珍惜家人,還通過看喜劇片輔助病情好轉。希望泰山在未來的日子裡,身體能夠越來越好,繼續在自己熱愛的領域發光發熱,也希望職場霸凌這樣的現象能夠越來越少,讓每個人都能在健康、和諧的工作環境中實現自己的價值。